48、第四十八章_脉脉不得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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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时默在微博上冲浪时,得知景瑟的公司扭亏为盈的情况,挺为这个萝莉脸蛋的老总高兴。

  在她曾经那家奶茶小铺盈利初期,时默也有同样的心情。

  她的这份感同身受,直到到乔衣那儿接人,看到自己的大脸海报,听乔衣说是景瑟送的之后,戛然而止。

  乔衣看巨幅海报的表情挺美,就像小仓鼠捡到了足足塞满两个腮帮子的瓜子。

  时默面上不显,内心暗暗把景瑟也拉入了她的死亡小本本。

  参加综艺相关的采访,彻底澄清自己身份后,时默便找了景瑟,问她海报是怎么回事。

  景瑟做贼心虚,手抖得很夸张,手机掉在地上。

  时默捡起一看,景瑟正趁没有摄像机拍她,在视频网站上回顾自家综艺。

  上面还有她跟人掐架的评论。

  “舞衣舞衣,如我心意,快快显灵”?这是什么蛇精病口号。

  “乔妹妹冲鸭!!时姐姐永相随!!”这句倒还算中听。

  敢情小景总还是个双担粉头以及坚定不移的CP党。

  但这点功劳不能抹杀她送“丑照”给乔衣。

  “直播吃舞衣CP,嗯?”时默揪住了景瑟的手背皮,90度旋转,“那个黑子喷你喷得好,你吃一个我看看。”

  “我听小乔说,你那里也有我的海报,用来辟邪。”

  “不是的,海报只做了一张,为了不让小乔老师起疑,我才这么说的!”景瑟以她的公司老总之名起誓,她这番话绝无虚言。

  她搓着可怜的手背皮,跟时默卖萌:“姐鸭,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在在乔衣那里,海报分担没有降低她对时默的好感度,反倒成为了激励乔衣好好工作的重要道具。

  就连搬家时,也被她和时默送给她的兔兔面具收在一起。

  景瑟:我猜对了,她果然喜欢她,可喜可贺。

  时默带乔衣搬了住处,收拾好乔衣二楼的房间,二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鸷鸟》剧组。

  电视剧的中间很长一段,沈心慈都置身幕后,偶尔才会露面。

  时默补拍了这些戏份,未过己日迎来《鸷鸟》的最后一幕。

  室外,有个叫小源山的地方,正好与书中的小源峰名字相仿,用作拍她杀青前最后的戏份。

  乔衣也跟着过来,好好地欣赏,尽情享受姐姐的拍戏时间。

  她望着那个黑白相间的场记板,就连上面可疑分开的白色符号都很有意思。

  符号下边有日期,写着橙色的2020,右边画了剪纸老鼠。

  底下是导演名高照,以及电影公司名与对应的英文。

  板子上的ROLL,SE,SHOT,TAKE这些英文单词分别代表了卷号、场号、镜号和次数。

  每一栏都标了不同的橙色数字,最后的次数写着“1”。

  乔衣知道,时默要开拍第一次了。

  她心中隐有预感,时姐绝无NG(镜头失误),一遍就能通过。

  只见时默黑袍加身,脸上定了浓妆,抹了猩红色的口红,那头卷曲的深栗色长发已成了长而直的银丝,披散在她颈间,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这幕是大快人心的大反派领便当戏份,沈心慈想嫁祸给男主周慕武,而傻白甜女主李梦迟终于起了疑心。

  面对周李夫妇的一一问话,沈心慈嚣张地承认:“是他们太笨太蠢。蝼蚁尚且偷生,脚长在他们身上,我可从未拦着,不让他们跑。”

  乔衣见了沈心慈这样的人,从来都是绕道走。

  如今时默演戏,乔衣在觉得沈心慈可恶之余,心底里却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沈心慈的眼中只有李梦迟。

  乔衣不希望时默眼中的倒影是温好语。

  她多希望,剧里的沈姐姐欺负的是她。

  不要祸害其他无辜的路人。

  这样奇怪的想法,到温好语饰演的李梦迟崩溃大哭时,也并未动摇。

  李梦迟在沈心慈的承认下崩溃,她同恋人周慕武双剑合璧。

  百招过后,沈心慈为自己种下的蛊母受周慕武克制,终是被他手中的剑打了个对穿。

  剑是李梦迟的。

  沈心慈口吐鲜血,对李梦迟笑:“来生,我做个普通人,来寻你。”

  李梦迟听了,跪倒在地,又是一番啜泣,周慕武蹲下身,为她擦干眼泪。

  乔衣有种姐姐要飞走的感觉,往时默那边看去。

  只见时默的身体歪倒在悬崖上,不出多时翻身而下,像自己跳了崖。

  乔衣整个人的魂都跟着吓飞了——

  姐姐掉下去了!

  乔衣张大了嘴,失了声,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发生。

  与她相应的是时默的经纪人乔呦,他急促地尖叫一声,又迅速地捂住嘴,快速而小声地自言自语:“吓死我了妈个鸡儿真的可怕……”

  场记反向打板,时默的配角戏份杀青。

  吊着威亚的她从悬崖下面“飞”了上来,眼睛半眯着,脸有些泛白。

  凌冽的山风吹得她双颊生疼,睁不开眼,和众人招手示意自己很安全。

  乔呦一屁股坐到在地上,转头对乔衣说:“咱们两个可以安心了。”

  乔衣面上的表情依旧空白。

  “小乔老师,你怎么了?”乔呦的手在她眼前挥舞,“嗨?”

  乔衣用力地打掉遮挡视线的手,听乔呦的嚎叫,才回过神来,连连给他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在想,真掉下去了怎么办。”

  乔呦:“呸呸呸,童言无忌。”丝毫没有刚刚喊得最响的自觉。

  时默过来,一袭反派专属的黑衣随风猎猎拂动,脖子上挂着剧务给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有些恐高,不过还好。

  这儿有个脸比她更白的人。

  时默揉了揉乔衣惨白的小脸,要不是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她真想当场就吻乔衣,从发旋到下巴。

  没人规定恋人之间可以亲几个。

  乔衣抬起手,掌心覆在时默手背上。

  “我好担心。”

  “我知道。”时默笑弯了眼。

  “演戏……这样的场景,多吗?”乔衣担忧地问。

  时默笑着摇摇头:“现代剧很少,古代剧大部分会用后期特效合成。我出这类外景不多,悬崖还是作者本人亲自加的,他说喜欢这里的风景。”

  乔衣抬眼,看向了文二刀,心道他真该往自己胸口插两把刀子。

  心爱的女配死了,文二刀捂着胸口,说自己被人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乔衣默默地给他接一句:是你的芳心被时姐给拿走了。

  再看现场主要的工作人员,众人都很是感慨。

  摄影大哥怅然若失地喃喃道:“哎,大魔头终于die了,男女主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制片老泪纵横:“好一段感人至深又卑微无比的单恋。”

  导演高照抽着大烟斗,斜睨着眼看时默:“居然真的是本人,这下面子丢大了。”

  害他被同行的诸向群好一顿笑,说他缺乏对演员的敏感度。

  他又没和时脉合作过,哪知道她隔了两年回来的第一次“复健练习”就能那样妖孽。

  时默摘下了头上戴的假发,让乔衣帮她拆一下被包成小山包的卷发。

  乔衣边拆边疑惑地问:“造型师不给拆吗?”

  时默想到刚刚她搓乔衣小脸儿的时候,手机摄像头闪烁的光,蹙着眉说:“造型师去发糖了。”

  嗑CP还偷拍,不光明正大点问,真是不像话。

  不过不用让乔衣知道,这点小风浪,真往黑了引流,压下去就好。

  然而造型师没有发糖,只是把偷拍的照片截了图,留下乔衣的脸,设置成了手机屏保,谁也不给。

  时默摸乔衣绝世美颜的那只手,被她代入了自己。

  论唯粉的自我修养。

  接下来的三天,时默没有戏份,也没有工作,带上了乔衣,在剧组蹭吃蹭喝——

  主要是观摩剩下的戏份,众人的表演。

  跳出了演员视角,以观众的角度看。

  时默不得不说,《鸷鸟》的电视剧十分良心。

  从演员到布景,都让人忘了这是个剧,好像一切真的在发生,只是离人们不同的时空。

  尤其是后期bgm响起来的时候,叫人听了都要落泪。

  乔衣是主题曲作曲和片尾曲演唱担当,而bgm大多是高照从经典曲库中买了使用权,拿过来插入片子的。

  为了增强故事情感的层次感和丰富性,高照想到了乔衣。

  乔衣录音完,高照又找了吴荃,要请乔衣多谱三首纯音乐。

  观看样片时,时默看着男女主最后终成眷属,受门人祝福的场面,音乐声渐入,将气氛一下烘托起来。

  短短几个月时间,乔衣的进步超出了她能想象的速度。

  如果不是她唱歌没得亲妈的半点遗传,时默真的很想录乔衣的歌,哪怕一首也行。

  电视剧杀青的那天,正好是立秋。

  高照请了一笔大的,作为散伙饭。

  精致的五星级酒店内,包场豪华日料自助。

  小餐桌吃饭,核心导演一个桌,工作人员一个桌,主役演员一个桌。

  乔衣和吴荃坐在工作人员桌上,都是小桌,显得有些拥挤。

  乔衣时不时向时默那边偷瞄,如坐针毡。

  吴荃现在知道,所谓的网红脸是影后时脉自己演的自己。

  也不怪乔衣对她着迷得不要不要的。

  到底是厉害角色,心态极稳,心理素质一流,一味阻拦只会让徒弟的心更往那边偏。

  吴荃想了想,让乔衣过去坐。

  乔衣过去,只有一个位置空着,她只能坐在时默的对面。

  不过可以在正对面看脸,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乔衣觉得这样也行。

  温好语和时默透露,期待下次合作。

  众人才知道,风语矿业的这位千金空降《金子》女三,要和那个家暴男合演一对盛世白莲。

  温好语向在场最有话语权的时默请教恶毒女配的演法。

  这里没有外人,时默对她笑着说:“傻孩子,想演活恶毒女配,你的心眼还不够多。”

  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笑。

  温好语最喜欢听时默打趣,可对方说她心眼不够,她就不服气了。

  她努努嘴,眼神瞟向了乔衣,说:“我总比小乔乔好些。”

  在她的概念里,乔衣才是最傻白甜的那个。

  “小乔乔”这个称呼有些亲昵了,时默一听,笑起来:“我和小乔才演过对手戏,你说她不行,我这个做前辈的是不同意的。”

  温好语奇道:“什么时候的事?”

  时默笑而不语,侧过脸,对乔衣说:“小乔,你行不行。”

  乔衣喝了点酒,眼神愈发的冷。

  闻言轻轻地将酒杯放回原位,扬起下巴,冷若冰霜地对温好语道:“你在小看我吗。”

  温好语只觉得乔衣冷得掉渣,跟平时那副温软的模样相去甚远,看起来极为不好惹,便摆着手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

  乔衣离座,走到温好语身前,三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向自己:“你生得真好看。”

  温好语的心怦怦作乱,只觉乔衣的脸越贴越近。

  她的睫毛好长,嘴唇的水润感也让人想咬一口。

  不对不对,她可是直的,她有圈外男友,在想什么呢。

  却见乔衣松了手,拍拍她的头,附在她耳畔,特别高贵冷艳地说:“可惜不及我万分之一美,我时姐和你对戏,不过是想要个陪衬。”

  时默在旁边捧场,笑得妩媚撩人:“小乔说得对。”

  乔衣懒懒地看了时默一眼,自然地打了个小酒嗝,对时默说:“你不过是我掌中的金丝雀,好话说尽,也只是我的玩物。”

  时默配合地说:“做你的玩物,我心甘情愿。”

  温好语:……

  怎么从恶毒女配跳戏到霸道总裁爱上我了?

  乔妹她有些醉。

  回家后,乔衣目光淡然地洗漱换衣服,然后走到刚吹完头发的时默身边,亲了她一口。

  时默在二楼给乔衣铺床,冷不丁被吻了。

  摸了摸自己被光明正大偷吻的脸,她的反射弧于数十秒后连上,双手揪住乔衣的腮帮子。

  和导演、编剧、制片等人敬了一圈酒,时默已经分不清,是她在喝酒,还是酒在喝她。

  这儿乔衣亲她,时默的反应慢半拍后,揪乔衣的脸,还要挠她的痒痒。

  喝多后人就容易任性,在心里翻记仇的小本。

  时默想她这个恋人,当得真是好苦。

  人家两个直女的纯室友都有爱的亲亲抱抱,可她和小乔什么都没有,连盖被子睡觉聊聊天都没有。

  为了方便乔衣的工作和灵感,时默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地叫人放了楼上楼下两张床。

  后悔也晚了,总不能让人把床搬走一张,说被人给偷了。

  时默对乔衣说:“这么多天了,总算想到要亲我。”

  乔衣歪了歪头,拿食指戳时默左边脸颊上微小的窝窝:“那姐姐也来亲。”

  时默凑过去,吻住了乔衣的嘴唇。

  是棉花糖的感觉,草莓味的。

  乔衣的唇纹不深,舌间舔过时滑溜溜的。

  时默细细地咬她,乔衣呜呜咽咽,不甘心地用舌头反勾住她。

  真是个热情主动的小漂亮。

  时默爱她爱得不得了,抱着她接吻时,只觉乔衣唇舌间的酒气散了不少,只剩那果酒甜甜的滋味。

  她解开乔衣背后的扣子,少女浅橘色的蕾丝胸罩落下,露出底下白润如春雪的诱人之景。

  乔衣毫不害羞,定定地看时默,说:“姐姐的,我也要看。”

  说完就在时默的背后一阵摸索,半天找不到解开的地方,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默指了指身前的水钻:“这是前扣式的款,你摸后面当然没有啦。”她任乔衣翘着小手指,打开心形的亮扣,将那还沾着人体温的黑色物件丢在床下。

  乔衣搂着时默的脖子,身体不安分起来:“姐姐,要。”

  时默弯着眼笑:“你要,我怎么能不给。”

  乔衣的手就像弹琴般,流连过黑白琴键的每一个部位,带出连绵不绝、时而悦耳柔和,时而急转高亢的旋律。

  时默也是同样,探寻着她从未接触到的秘密。

  乔衣被她搂着,忽地轻呼一声,哭唧唧地看向时默,对她说:“姐姐,硌疼啦。”

  时默一看,是她的指甲惹了事。

  刚做的指甲,上面还有浮夸的立体装饰。

  时默:……

  看来她对自己还不够自信。

  没想到今天就能吃上饕餮盛宴。

  她头一回嫌弃起挚爱的美甲,在乔衣的唇上响亮地啵了一声,对她说:“等等我,宝贝。”

  时默乘着二楼的滑梯直接滑到一楼,没顾及买家对她说的刚安装好,72小时之内最好别去使用它。

  她十米冲刺去浴室里卸左手的美甲,差点连指甲一起剥了,感受到生命无法承受之疼。

  卸完了一边的手,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再这样下去,她和小乔都会整个冷却。

  要开始第二次,还不知道乔衣会不会批准。

  只卸单手足够了。

  时默暗道,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

  她上完卸甲水,确认手指干干净净,修得整齐圆润,又用肥皂打了两遍。

  回来时,见乔衣还乖乖地等着她。

  乔衣身上只套一件时默的衬衣,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乔衣鸭子坐着,衬衣的衣摆遮在她大腿上,底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你怎么这么慢鸭。”乔衣张开了手臂,要抱抱,“我都等急啦。”

  哎呀。

  时默心说,宝贝,我也急鸭。

  她蹬掉了脚上的两只兔头拖鞋,跳上床,把乔衣稳稳地压在身下。

  乔衣的眉眼含着春色,衬得薄荷酒般的双眸愈发水润,挺翘的鼻梁下嘴唇弯起,带着甜甜的笑,实在是令人食指大动。

  时默饿了。

  手脚麻利地把人睡了。

  乔衣边喘边说:“姐姐,不要,嗯……”

  引得时默气息灼热,尽数倾吐在她颈侧:“不要什么?”

  “不要留吻痕,明天我还得拍戏呢。”

  时默想,小漂亮知道得还挺多。

  可是她们两个人明天谁都不拍戏,乔衣根本不是演员啊。

  乔衣的眼神清明,可她说出的话表明,她真的醉了。

  时默才意识到,乔衣的酒品非同常人,别人喝完酒耍酒疯,乔衣喝完了还能跟温好语飙一回演技。

  然后勾引自己,亲完之后滚上床。

  人……不可貌相。

  她竟然醉了。

  时默早该想到,连共浴都害羞得不知道把眼睛放哪里的乔衣,在同一张床上怎么会那么放得开。

  那她这算是……违法乱纪吗。

  时默目光僵硬地看向自己的手指,只能瞧见一半。

  完了。

  现在剁手还来得及吗。

  动作到一半,送进去不是,抽出来也难。

  可乔衣扭着腰,不让她离开,嘴上还说着:“你怎么想走,小乔的表现不够好吗。”

  时默摇摇头:“我不走。你醉了,我给你拿点解酒药。”

  “你不许走,我会哭给你看的!”

  时默闻言,圈住了她,笑着说:“小鼻涕虫。”

  “才不是嗯……”

  乔衣直起身够着时默的嘴献上清浅的吻,又软了腰,倒在时默的手臂上。

  她顺着时默的手臂,望向那香芋与云彩泡沫般的美甲,迷茫地说:“我在做梦吗。”

  “你猜。”时默扶住额头,半晌抵住乔衣的嘴唇,将舌头探进去,凶狠地亲了个遍,说,“我不管了,你撩的。”

  醉了的话也一样听。

  这开到半途的车,她这个司机总不能跳车跑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让乔衣明天骂死她吧。

  她现在也不会停下。

  时默轻轻地咬,从小漂亮的鼻尖到生得纤细雪白的脚脖子,将细密的亲吻留遍她的每寸皮肤。

  乔衣的双手绵绵软软的,酒的后劲上来,胡乱地摸着时默,被她引导向不同的部位,探索未知的可能性。

  乔衣摸到时默的耳垂,时默的声音都哑了:“这里,再多捏捏。”

  乔衣嘟哝着谁也听不懂的词汇,凑上身体,用嘴唇去够那块小巧圆润的软肉。

  ……

  二层楼的小床上被弄得满是可疑的湿润水迹,乔衣打着哭嗝,在爱人的耳语下沉沉睡去。

  她蜷在时默的怀抱里,呼吸悠长。

  时默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道:早知道还是十指都卸干净好。

  光靠一只手,手酸得要断了。

  健身的事宜,得快点提上议程。

  乔衣醒来,很长时间都头痛欲裂。

  她好像做了个很了不得的梦。

  梦里她和时姐上了床,细节很清晰。

  就连她亲吻时默的耳垂时,对方的轻叹声都如同在她耳边翻来覆去地回旋。

  那性感得能让人流鼻血的声音,听得乔衣当场就想冲进楼下的浴室浇下冷水冷静冷静。

  乔衣眼神死。

  这一天终于来了,她的节操全数告罄。

  她撑着身下的床起来,见浅粉色的床单上满是深深浅浅的水痕,特别是坐着的部位。

  乔衣惊恐地捂住了双腿及其之间。

  怎么回事,光做个春、梦,她就尿床了??

  空气中传来暧昧的气味,乔衣把头埋进掌心中,心想总不会是她喝多了控制不了膀胱。

  不是黄色的,不太像。

  也不可能是口水,谁的嘴巴长在屁股上。

  乔衣满怀焦虑地把被单丢进洗衣机里洗了。

  之后,时默买早餐回来,看乔衣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而乔衣对自己说,别担心,姐姐绝对不是怀疑你尿了床。

  她在二楼睡觉,时默在一楼,一准没见到。

  乔衣转移话题,小声地问:“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让我搬来呢。”

  时默把一颗巧克力布丁塞进乔衣的手里:“同居不好吗,离得近点,做什么都方便。”

  乔衣乖巧点头,舀了勺布丁往嘴里送,却被时默啊呜一口吃了。

  乔衣:???

  “姐姐,这个叫间接接吻。”乔衣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虚弱地说。

  时默踏着轻快的脚步去晾床单:“哈~”

  乔衣看着那张床单,抵不住心里的疑惑和坦白欲,跟时默说:“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单湿了,可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时默晒完床单回来,见乔衣还是头疼,给她按起了头皮和后颈,动作不轻不重,正合适。

  乔衣喃喃地说:“好舒服。”

  说完又觉得这三个字,昨天晚上她好像说了很多遍。

  “你说床单啊……以前没有过么?”按摩间隙,时默转动灵活的手指,“姐姐以后会带给你更多。”

  时默左手上面的美甲都已经卸干净,右手还留着。

  乔衣感觉自己离真相近了。

  那些可疑的痕迹是姐姐搞出来的吗,难道是趁她醉了,在她床上喝水吃点心把床单给弄脏了。

  也不至于把一只手的美甲全弄掉了,那么好看,才刚做的,怎么不多留几天。

  连那点腰部的酥麻,也被乔衣连同宿醉,丢在了脑后。

  她还有任务在身呢。

  乔衣的专辑主打曲录制完后,吴荃对她说,季度专辑排行榜单时间有变动,推迟半个月到一个月。剩下的七首,她可以慢慢来。

  乔衣却也没闲着,时默为她争取了《金子》剧组的工作和学习机会,时默正式开拍的时候,她就和时默一起过去了。

  坐在时默的红旗H9副驾驶上,乔衣觉得自己好像个女主人。

  也不知道在骄傲个什么劲儿,总之就是很像。

  虽然她只是去做音乐监制的助手。

  见导演诸向群和音乐监制苏盛求这两位的时候,乔衣的脸色不好,像朵枯萎的花儿。

  熬夜加晕车,到底很要命。

  她摇摇欲倒,时默扶住了她。

  她给乔衣介绍完工作后,心里就隐隐有些后悔。

  乔衣实在太拼了。

  她在过来之前补了诸向群近五年来的全部作品,电影是快进的,但里面每首配乐都会循环地听三到五遍,拆开来掰散了听,涂涂写写的纸都用掉了一大摞。

  诸向群知道乔衣之前的作品,对她还比较满意。

  老监制苏盛求却很不满:“以这样的精神面貌来见我,换人吧。”

  苏盛求常年以一人之力做完全部的准备工作,这个音乐监制助理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他同诸向群合作五年,这还是合伙人诸导演头一回给他塞人。

  什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他是有这方面需要的人吗。

  诸向群无视了苏盛求的话。

  他问乔衣:“你既然把电影都看了,那么跟咱们的音乐担当说说,对配乐有什么想法。”

  乔衣提出了她所得到的最核心的观点:“可不可以把音乐再做得有起伏一些?”

  电影的音乐监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掌管音乐部分的导演;是除了剧情外,电影最核心的灵魂。

  在有声电影时代,特别是当今影视作品中,失去了音乐的电影,就像折了翼的鸟,崴了脚的马,不会游泳的鱼。

  诸导演的电影是良心制作,但不少影迷反应他的风格比较冷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配乐没有随人物的成长轨迹和剧情的发展而高低起伏。

  反倒坚持了“从一而终”的原则,开头是什么样的节拍和音域,结尾还是同样。

  苏盛求听了乔衣的话,转头看诸向群,冷笑地摇头说:“向群,你这是终于忍受不了我了,要和我拆伙。”

  乔衣一句话就踩了苏盛求的雷区。

  时默突然意识到,诸向群那么好说话,让乔衣过来学习以及在苏盛求手下工作,是有原因的。

  恐怕诸导自己都搞不定这位合伙人。

  乔衣一来,指出问题,就撞枪口上,成为了炮灰。

  苏盛求挥着手,赶客如同赶苍蝇:“让她走,她不走,我走。”

  时默拦住他:“你不能走。”

  她不知道苏盛求和诸向群之间是出了什么矛盾,要把气撒到乔衣这个小辈上。

  如果苏盛求走了,乔衣又被人挂到网上去,那事情就会很难办。

  最重要的是惹小乔难过的人,时默看着会觉得很碍眼,间接影响她拍电影的热情。

  为了让苏盛求顺眼起来,时默对他进行了糖衣炮弹的甜言蜜语,为把人哄住,给他戴了一百顶高帽。

  音乐人可以是孤高的,但绝对不会听不进好话。

  时默的一番好言好语说到了苏盛求的心坎上,他总算没有冷着脸,赶乔衣同诸向群一道走,但也没同意这边多一个小助理。

  事后,时默对乔衣说了这两位合伙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她让乔衣不要傻乎乎地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交代进去,要留有余地,能和苏盛求周旋。

  毕竟圈里人心复杂,不是谁都值得信赖,又待人温柔。

  乔衣点点头,温软的声音像刚被糖丝穿成了棉花糖,还冒着香甜的热气:“我懂啦。”

  时默笑起来:“好乖。”

  乔衣却是现学现卖。

  她跟苏盛求做音乐,帮这位马尾大叔打下手的时候,学了时默当时哄人的方法。

  今天给人戴一顶高帽,明天夸他的发型飘逸,和诸导演比简直是发量浓密。

  苏盛求交代她调的音,她都用出色而不过于浮夸的方式完成,以免掩了这位总监督的风采。

  而这一切,乔衣都细声细气,轻手轻脚的,不让时默知道。

  过了一周后,听到诸向群大力夸奖苏盛求和乔衣新鲜出炉的作品一号,时默才发现了件让她匪夷所思的事。

  乔衣正在与难搞的苏盛求磨合,并且磨合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苏盛求看乔衣时的目光全然没有头一回见的剑拔弩张,反倒爱犊心切,想要挖吴荃的墙脚,把乔衣带成他的接班人。

  时默:……

  她教乔衣有些小心机,可不是用来对付她本人的。

  阳奉阴违这套怎么先搞到了她身上,还成功得不行。

  是嫌她那天晚上下的手还不够重吗。

  时默的手有点痒痒。

  打屁屁警告——

  一百连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给我推文的妹纸!好感动

  今天也很努力地粗长了~谢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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